赵海仙善治奇症清灵派名震江淮
——晚清名医赵海仙评传
朱杰
赵履鳌（-），字海仙，以字行。与阜宁余奉仙、淮安张子平并称为“晚清苏北三大名医”。善治奇症，“运以新意，声誉大振，就医者不远千里来”（民国《兴化县志》），“江淮间推巨擘焉”（《江苏通志局兴化征访稿》），民间有“江南叶天士，江北赵海仙”之谓。《清代名医医案精华》称其“勤求古训，心得独多，亦儒者之医也，生平乐善为怀，尝谓‘医为仁术，为医而不仁，何用为医？乡里至今乐道之’。”医德高尚，宅心仁慈，学识广博，人称“赵半仙”。
赵履鳌（-）
一、临床大家
赵海仙垂髫时聪慧超常、敏悟过人，弱冠即名声大噪，终年舟车络绎、踵门求治者不绝。虽继承家学，不足飨其怀抱，每谓“少年治医，必须涵养性情”，深自苦励，勤求古训。为学上宗《内》《难》仲景，深探厥蕴；皇甫士安、王叔和之书，次第摩习；下逮叶天士、薛生白，旁通诸家学说，无不研精覃思，直造其巅。勤求古训，心得独多，辨证如老吏断狱，发药如水银泻地，精严缜密，为时所称，故“以术名大江南北者数十年不衰”（《宋元明清名医类案·续编》）。治温热时邪，因势利导；擅消逐痰饮，重调脾胃；理虚劳郁证，润燥得法；遇疑难奇症，尤多巧思。辨证匠心独运，判断如神；用药别出心裁，崇尚清灵。著有《寿石轩医案》《旌孝堂医案》（与其弟赵冠鳌合著，记载医案近二百，收入《中医古籍珍稀抄本精选》）《国医药物学》《赵氏秘药》以及未终篇的《续辨证录》和《阴阳五行论》。秦伯未编纂的《清代名医医案精华》收录叶天士、薛生白、吴鞠通等20位名医医案则，其中赵海仙的医案有67则。
赵海仙是兴化清灵医派的标志性人物。赵海仙医案，行文简洁流畅，论病丝丝入扣。处方用药，配伍精妙，药引选用，匠心独运。赵海仙善用经方，麻杏石甘汤、五苓散、十枣汤、理中汤、四逆汤、温胆汤等，都能灵活应用，当机立断，得心应手。亦能善用时方，和缓平正，轻巧凝练，“和”则无孟浪之弊，“缓”则无急切之功，正如孟河四大家之一的费伯雄（-）所言：“天下无神奇之法，只有平淡之法，平淡之极，乃为神奇。”时人以兴化医派与孟河医派相比较，同声相应，而又各有千秋，双峰并峙，辉映于大江南北。
国学大师李详评赵海仙：“先生于医，具清空灵敏绝世之识，善能融会贯通，不名一家，若寻其蛛丝马迹，未尝不一一尽函古人之意在内，其倾动一时以此。”兴化医派又称作清灵派，就是由此得来。李详这句名言，道出了兴化医派的学术精神：清灵的辨证思维——清空灵敏，清新灵动，无滞无碍，有胆有识，既敢重剂起沉疴，也能奇巧释顽疾，而不只是一味轻剂取巧、避重就轻、以不痛不痒之药治不死不活之疾；圆融的治病技术——师古不泥，会古通今，勤求博采，包容并蓄，而不拘泥于经方、时方之分别，也不局限于家传方、经验方之框架；卓越的临床疗效——开宗立派，领异标新，著书立说，引领医界，而不是囿于里下河一带或昭阳镇一隅，其影响不仅在当时，更具有永恒的意义。
赵海仙《寿石轩医案》
赵海仙处方墨迹
二、药学成就
赵海仙所著《国医药物学》是重要的本草学著作，一名《本草精华》，由糜雪亭（署名“古润糜雪亭”）订正，萧熙、张达玉校，于年由上海校经山房书局印行。糜雪亭的序，时间清楚，“民国廿二年春二月下澣糜雪亭识于中国医学院”。分为花木、金石、身体、鸟兽4部，介绍中药种。通常先引证本经原文和名医论述，再用四句诗歌简介其性味功效，“所以便读也”，正如“凡例”所言，“学此四句诗歌，而应该药之性味功效，知过半矣。每药后均列按语一段，所以补四句诗歌中所不足。”
赵海仙《国医药物学》
全书落笔写第一味药甘菊花，即十分出彩，深入浅出，言简意赅，独创新意，易记易懂：
“本经云：甘菊花，气味苦平，无毒，主诸风头眩肿痛，目欲脱，泪出，皮肤死肌，恶风湿痺，久服利血气，轻身耐老延年。
菊花主治头风眩，消散皮肤湿痺风，更疗脑疼明耳目，又除烦热在胸中。
按：菊花，属金，而有土与水，大能补阴，宜入肺脾肝肾四经，散八风上注之头眩，止两目欲脱之泪出，利血脉，而周身之湿痺可除，滋阴气，而胸中之烦热顿解，盖风眩诸疾，皆由水不足而火炎之故，其为患甚炽，得甘菊以补阴，则水盛而火自熄矣。人皆谓其能除风热，益肝补阴，而不知其得水之精英尤多，能益金水二脏也，补水所以制火，益金所以平木，木平则风熄，火降则热除，用治诸风头目，其旨深微。”
再如柴胡：
“本经云：柴胡，气味苦平，无毒，主心腹肠胃中结气，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致新，久服轻身，明目益精。
柴胡引清仍除积，湿痺拘挛作浴汤。主疗伤寒并水胀，消痰止嗽补劳伤。
按：柴胡入肝胆二经，理伤寒而除少阳头痛，清烦热而治往来诸邪，散肠胃中结气，蠲两胁下胀痛，消痰实能止咳嗽，推积聚堪致陈新，在脏调血内结血，在肌主气上行经，而拘挛湿痺不堪，作浴汤以散之，诚表里之要剂也。至于补虚劳一说，本经并无一字言及，而今人治劳鲜有不用者，其误人不小。不知劳有一种真脏虚损，复受邪热，邪因虚而致，劳者可用，若劳症不犯实热者，用之得无害世乎，且伤寒初起，亦宜慎用，恐引邪入少阳经也，柴胡，手足少阳厥阴四经，行经药也，善除本经头痛，非他药所能止，治心下痞，胸膈中痛，能引胃气上升，以发散表邪，去寒热往来，胆痺非柴胡不能除。”
这里对时医误用柴胡，无论有无邪热，广泛用来治虚劳的做法，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和警告。
糜雪亭在序中说：“医之为道，良相同功，而医学深邃，经义广博，药物之繁杂，症象之变幻，在在足以使人畏难而不前，致令一般识浅者，诬国医玄奥而难知，殊不知国医学虽博大精深，扩而充之，纷纭散漫，约而言之，不过‘辨症用药’四字而已……古人以‘辨症精确用药洽宜’八字，谓为医家毕生之能事，良有以也。但国医书籍浩如烟海，属于辨症者居多，对于药物一门，颇少简明适用，易于记诵之书，药性赋既略而不详，本草经又繁而不简，以致近代医家，恒用轻浅之方药，敷衍塞责，良以药性不深谙，畏首畏尾，顾虑滋多，不如若是之为愈也，噫，药石之不灵验，由于施用之不适当，药性之不深谙，实由于无良好之药物善本，有以致之也。”针砭时弊，指出“近代医家，恒用轻浅之方药，敷衍塞责”，不懂得药性，没有得到一本实用的药物书籍，是其原因之一。
糜雪亭指出：对临床医生来说，《国医药物学》是“兴化赵海仙先生毕生之结晶，采选恒用之药物四百余种……医家苟熟读此书，自能因药而知症，按症而施药，与临诊时方剂之加减，药物之取舍，头头是道，迎刃而解矣，又何有沉疴之不起、痼疾之不廖哉。”诚为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
张赞臣、盛心如两位中医名流亦为之作序，他们都对赵海仙精湛的药学造诣折服不已。
三、救治霍乱
自明清至民国，兴化一直是里下河地区水患最为严重的州县之一。兴化河汊纵横交织，湖荡星罗棋布，同时为疫病传播提供了便捷，特别是霍乱的流行。霍乱弧菌在水中极易存活，在河水中可活2周，是在蔬菜和水果上的3-5倍。霍乱来势凶猛，令医者一时手足无措。清·郑光祖描述：“凡染此病者，类无六脉，其死不过一两日，不死即瘥，偶有病至十数日死者。其泄泻一如无肛门收束，粪直下，色白略同米汤，泄两日，虽肥人必瘦，筋收则四肢拘挛，手足各指倩人扯拔。如不胜死，则膀肚肉欠过腿挛，手臂肉欠过腋下，肋骨条条冈起，周身之肉不知消归何所。”[1]“百无一效”“顷刻殒命”“即刻毙命”“不逾时而死”“有一二日而死，有一二时而死”之类文字充斥于当时的文献记载，民众陷入极度的恐慌。
清光绪十四年（）夏，兴化大旱后霍乱大流行，因害怕传染，必“预掩鼻而避之”，“虽至亲好友弗遑顾”，“奔走求医者，纷然于道路，往往转瞬之间，遂不及救”。穷困者更是“求医弗得”，“死不旋踵”，史称“戊子大疫”。赵海仙等奋不顾身，一心赴救，于四圣观内设“兴化实济局”普施药饵，所谓“实济”，意为“实心实事不务虚名，只求有济”，“黎明赴局，分班轮诊，日昃不遑，就诊者户限几穿”，苦心竭虑，独辟蹊径，使众多患者应手而愈（见光绪十四年戊子兴化四圣观刻本《霍乱辨证》）。
光绪二十八年（），兴化境内又流行“瘪螺痧”，赵海仙认定是霍乱的一种，用鸡屎白散加热附片治之，每能力挽狂澜，绝处逢生（见《霍乱辨证》中的“壬寅仲夏赵履鳌再跋”）。
“霍乱”本为中医之病名，霍为挥霍，是时间概念，乱为撩乱，是病变特点，挥霍之间便致撩乱，是指发病急而病变剧、暴发吐泻的急性胃肠病。霍乱之名始见于《内经》。《素问·六元正纪大论》曰：“太阴所至，为中满霍乱吐下。”《灵枢·经脉篇》：“足太阴厥气上逆则霍乱。”《灵枢·五乱篇》：“清气在阴，浊气在阳，营气顺脉，卫气逆行，清浊相干，乱于肠胃，则为霍乱”。《伤寒论》霍乱病篇论述了霍乱病的脉证特点、预后转归、与伤寒的鉴别、霍乱病及其并发证的辨证论治、及霍乱初愈的慎养之法，在《内经》的基础上又有了发展。如条：“问曰：病有霍乱者何？答曰：呕吐而利，此名霍乱。”阐述了霍乱的主要证候为“呕吐而利”，霍乱的特点是吐泻交作，挥霍变乱于仓卒之间。但中医所谓“霍乱”与现代医学所指的“霍乱”还是有不同的。一般认为，由霍乱弧菌引起的烈性霍乱（cholera）约在-年间传入中国；此前中医古籍中所说的霍乱，并不是“有燎原滔天之势，有灭村屠城之惨”的流行性烈性霍乱。
光绪十四年戊子兴化四圣观刻本《霍乱辨证》
光绪十四年戊子（）兴化四圣观刻本《霍乱辨证》（江泽之《霍乱论》和赵海仙《霍乱麻痧辨证》等关于霍乱辨治的论辨文章各一则的合刊）在中医史上第一次将“霍乱”与烈性霍乱（cholera）划上了等号。学者指出：“基本可以断定江氏所称的霍乱就是霍乱弧菌引起的烈性霍乱。因此，也可以说，《兴化实济局霍乱论》是较早的直接以霍乱命名烈性霍乱（cholera）的专著。”[2]
赵海仙论辨侧重从八纲入手，强调霍乱的表里寒热虚实辨。为抗击疫情，赵海仙倾囊相授，为本地及其他地区的患者提供效验方药，毫无保留地分享了克敌制胜的法宝。赵海仙的《霍乱麻痧辨证》，是为了救民于水火、解民于倒悬，而奋笔疾书的急就章。这不仅是一篇医学论文，也是一篇写于兴化实济局战地现场的檄文，满腔热血，铁骨铮铮；更是一篇哀生民之多艰、伤横夭之莫救的祭文，深心凄怆，痌瘝在抱；还是一篇折射出责任担当和家国情怀的美文，直抒胸臆，真情流露。在中国疫病学术史上，留下了灿烂的一笔。
四、流风遗韵
赵海仙多才多艺，工绘事，常在诊暇挥毫泼墨，尤爱写菊。光绪甲午年间，丹徒谢湘谷、余姚阮晋朋，均擅诗词，当时居于兴化，与赵海仙过从甚密，每乘兴唱和，谢、阮皆赞赏不绝。其孙怀珍称：“谢先生评先祖诗得乾坤清气，两先生谢世后，先祖亦无暇为之矣，恨珍当时年幼无知录副藏之也。”赵海仙处方多有完整脉案，文字精当翔实，脉证理法俱备，要领预后明晰，方药剂量详尽，且书法典雅，灵动潇洒，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有“仙气”弥漫之感。赵海仙善于画菊，他的书法用笔也给人以菊之花瓣盘曲翻卷的意象。
光绪二十四年戊戌（）慈禧太后光绪皇帝有疾，诏举天下名医，江督刘忠诚公举以应诏，适海仙有疾，辞未赴。光绪三十年（）湖北巡抚张之洞在鄂遘疾，遣使者至兴化迎之，时赵海仙已病重不能行，未几病殁。曾任江苏省省长的韩国钧，作《奉题赵海仙先生遗像》赞之：“古之和缓，其医若神。汉唐以来，代有传人。君坐清季，特以医名，学不泥古，炳然有声。奉诏不起，是称征君。音徽未远，遗书仅存。虽无老成，尚有典型。”最末一句出自《诗·大雅·荡》：“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刑。”像医和、医缓那样的神医已经离我们远去，人间也不再有赵海仙，但是其精神万古，学术永存。
兴化市博物馆藏有一尊“赵海仙泥塑座像”，是袁润之所作。座像高27厘米，放置在一个长39.5厘米、宽27.5厘米的楠木匣里，赵海仙身着黑色马褂长袍，端坐于藤椅上，头微微左倾，右手悬空，左手支膝，似在沉思，又似在诊脉。藤椅左右两侧各放有太师椅一把，面前是一条案，上有白瓷盖碗一只，盖碗口径2.6厘米，底径1厘米，高2.2厘米，盖碗放置在一个看似锡制的托盘上。人物形象生动，色彩鲜艳。民国32年（）《续修兴化县志》载：“袁润之，小海世家子，性兀傲，生口缺，人呼为‘缺之’。阔、缺音近，袁乃易‘阔之’为‘润之’，以字行。初学画，喜传真，与王维翰友，自以为不及乃创捏像。时广东盛行此技，而袁无师承。有叩之者曰‘嵇康是吾业之祖’。乃用团沙捏嵇康睡像。技既成，名噪江淮间，名宦、巨商争购之。”袁润之本是清末民初兴化画家王维翰的学生。王维翰字墨林，家住北城外，宅近“北普济堂”，同治十三年（）甲戌科第三甲第名进士，工山水、花鸟、人物，光绪四年（）作《一路荣华图》，收录《中国美术家大辞典》（第页）。《续修兴化县志》记载：“王维翰，字墨林。工画法，人物、山水、花鸟各极其妙，初宗十三峰草堂。”“值粤乱四方书画知名士避居邑中，维翰相与研究，技益进，尤擅长大幅，一枝一叶具有海阔天空之势，为邑中李鱓后一人。”袁润之慕名拜师，学画未成，转攻捏像艺术，成为扬州文人面塑的开山祖师。“赵海仙泥塑座像”是袁润之的得意之作。
图为袁润之捏的“赵海仙泥塑座像”，兴化市博物馆藏。
年，赵海仙诞辰百年，其孙怀珍、怀厚昆仲曾集其医案，集名为《寿石轩医案集存》，李详序云：“此书虽晚出，其观者必夥。”次年印行《赵公海仙百年仙寿纪念册》，由扬州著名诗人、选学家、书画家陈含光题签，江苏省第一任民国省长韩国钧题词，收有赵海仙遗像、传略、日记数篇及处方七张。
《赵公海仙百年仙寿纪念册》书影
对赵海仙医案，后世医家推崇备至。年2月，江苏人民出版社辑成《寿石轩医案》，版权页“内容介绍”说：“赵海仙先生是清代咸丰同治年间名医，是苏北地区医学流派的一个著名代表人物。这个流派以调治内妇科慢性杂病见长，处方用药，别具一格。”著名中医学家孟澍江（-）教授认为，赵海仙临床有两大特色，一是治病求本，二是重视非药物治疗，包括食疗、心理治疗。[3]与兴化医派深有渊源的国医大师王琦（曾师从江德之之子江韵樵）指出：“赵氏治学谨严，学有根柢，辨证精确，不愧是一位造诣很深的医家，其医疗学术经验值得我们进一步学习研究。”[4]
赵海仙故居位于兴化城东门家舒巷，是一座中西合璧、以中式为主的园林，又名赵海仙洋楼。穿过两廊房之间的长方形天井，便是高大的花墙，圆形洞门西外侧有一石匾，上额隶书“盂园”，东内侧亦有一石匾相对应，上刻篆字“逸情云上”，喻意恬静祥和、温馨仁厚、悠然超脱。“盂园”之得名缘由赵海仙祖籍高邮，而高邮古称盂城。“逸情云上”出自范晔《后汉书卷八十三·逸民列传》：“赞曰：江海冥灭，山林长往，远性风疏，逸情云上。”赵海仙洋楼的“逸情云上”字迹有些漫漶不清，但上款“海仙仁兄大人嘱题”、下款“张祖翼”仍依稀可见。
赵海仙洋楼石匾“盂园”“逸情云上”。
入园是一片阔大的天井，其形恰如“盂”之字形，天井两侧是太湖石镶叠的龙、狮假山，正中掘荷花池和养鱼池，精致小桥连接贯通。这座小桥叫做“长生桥”，据说，从桥上走一走，便会沾上赵海仙的“仙气”，保佑百病不生。池畔是方亭及供来客暂居及重病留观的船厅。盂园正北为三层洋楼，仿罗马建筑风格，十二根整木立柱由下至上，一贯到顶，这是赵海仙故居的核心与标志建筑，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栏杆环抱，美轮美奂，洋楼内最有特色的是壁炉，下面是西洋式，上面按照中式梳妆台格式兴建，堪称绝妙，实为罕见。故居中现设有兴化中医博物馆，对珍贵的中医药文物进行集中收藏、整理，陈列实物、图片、中药标本、文字资料，宣传源远流长的中医药学发展历程，展示中医药的古老文化与现代文明，重点突出兴化医学流派传承的脉络、老药铺的沧桑变化、及与中医药相关的民俗，对市民、特别是青少年、学生开展中医药科普教育，更好地促进对中医药学的研究和继承。还专辟门诊，邀请本地名医轮流坐诊。作为唯一的县市级单位，与金陵肛肠陈列馆、苏州中医科普教育馆、淮安吴鞠通中医馆一起，被江苏省中医药局确定为省首批四家中医药文化宣传教育基地建设单位之一。
参考文献：
[1]郑光祖.一斑录·杂述二[M].北京：中国书店，：23a.
[2]吴文清.近代中医对烈性霍乱的认识与定名[J].中华医史杂志，，（3）：-.
[3]孟澍江.赵海仙治病事迹[J].江苏中医，（6）：34-35.
[4]王琦、夏治平.清代名医赵海仙医疗经验简介[J].中医杂志，（4）：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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